我一个人决定的结果。”
何时雨苦涩地笑了下:“是不是顾非然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事到如今,她也只剩下不怀好意的揣测。
“对不起。”郑成林不停道歉,没有直面她的问题,“时雨,如果你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这么晚了是我打扰你了。”
何时雨恍惚地跌坐在地上,头埋进膝盖里,前功尽弃的感觉是最痛苦的。
她就像一张飘摇的纸,天真以为乘风借力,能从深井中逃出。谁知道,只要那手轻轻一抬,她就又会被打入井底,翻不了身。
陆陆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小脸蛋上有异样的潮红,他难受地喘着粗气,来到何时雨的身侧。
“妈妈,我好冷。”
她赶忙把手朝他额头探出,温度滚烫。
廉租房的暖空调等同于摆设,晚上不多盖几层被子,明早准能冻死在床上。
“你发烧了。明天上学请假,我给你烧点热水。”
何时雨来到公用厨房,找了一圈,才发现根本没有热水壶这个东西。
她只好从橱柜里拿出汤锅,自己把水煮开。
“听话,回去缩被子里面。一会儿起来灌水。”她揉揉陆陆的脑袋。
厨房又只剩她一个人,何时雨叹了口气。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锅炉里开始冒泡,她开始灌水。
陶瓷杯一点儿热都不隔,何时雨只能手摸一会儿,再缩回去,来来回回几次,才成功灌满。
手机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她瞅了眼来电显示。
郑成林。
她闲开一只手去拿电话,另只手握着杯子把柄。根本无暇顾及别的,那把柄实在烫得不行,何时雨感觉自己手都要熟了,不得不把杯子重新放回台面上。
忙乱中,手机一滑,直溜溜跌进锅里。
郑成林的名字一闪,屏幕变成一条亮线,最后彻底黑屏。
何时雨差点被自己气晕过去,用筷子把手机夹出来,吹吹气,没有任何反应。
横祸飞来,在这茬又给她添了一笔。
“妈妈,我好难受。”陆陆第二次从房间里跑出来,小脸红得发烫,嘴唇干涩煞白。
何时雨让他胳膊夹着水银温度计,过了会,刻度停在四十一,高热了,得赶紧去医院。
不是简单的,喝几杯热水能解决的事儿。
可她手机报废了,半夜外面又冷,她带着陆陆拦车,无意对他是雪上加霜。
何时雨难受地喘着气,心跳飙到极点,来到别的租客门口,敲起门来。
“您好,请问在吗?我是隔壁的。”
“”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身材肿胀的中年女人,垮脸开了门。
半夜,谁睡觉被人吵醒都不好受。那大姐斜睨着何时雨,面色不虞。
“你他妈看看现在几点了?”她破口大骂,“他妈的,脑子有病是不是。”
“对不起。孩子烧得厉害,我手机坏了,能借您的打个电话吗?真的抱歉。”
何时雨的腰快弯成九十度,她攥着陆陆的小手,越来越紧。
“房东说新来了个带孩子的女人,就是你?”她眼神上下打量着何时雨,很不客气。
“是。”
目光又落到陆陆身上,小孩一脸痛苦的模样,让她的心软了几分。
“喏——”女人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快点打!”
何时雨感激地接过,头脑却瞬间发了蒙。
她不记得郑成林的号码。
他也不知道,他们有一个孩子。
大姐看她愣在那,逐渐烦躁起来,“还打不打啊你,老娘美容觉都被你吵没了。不打手机还给我!”
“对不起”何时雨不断赔礼道歉,再三犹豫,输入了另一个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背下来的,那串号码跟梦魇似的,扎进了她心里。
冯舒云褪去男人的领带,她也是有本事的,把顾非然灌得稀烂醉,路都走不稳了,只得把人扶到岚顿客房里去。
她跨坐在他大腿上,纤指轻解黑衬衫的扣子。
不得不说,顾非然是冯舒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酒肉场合,这样的人可太少了,多的是那种满身肥膘,头油体臭的,她见多了也恶心。
“你手机响了。”冯舒云轻瞥了眼,脱掉外套,只剩胸罩,身材惹火。
顾非然想抬手推开女人,脑子却发胀,乱成一团浆糊。
他有点失控了,后面被她灌得太狠,一杯接着一杯,像白开水一样,失去了知觉。
打来的陌生号码,他都不理会。
“顾总监怎么不接电话?”她以眼还眼,那天在夜王包厢,他就是这么激她的,“人家都打好几个过来了。怎么,是怕被哪个小女友缠上。”
冯舒云的手挪到他裤子上,似有若无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