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能借机入女公子的眼。
立时畅想起来。
忽然有人说:“二谷子那般坑二林,又有前仇在,二林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家!”
众人顿时恍然,最该担心的可不是他们。
虽然大赵等人是在二林家里处理事的
,但夜深人静,这县里又不像村里,房子可以随便盖,想要多大的地基就多大。
因此,他们的交谈这左右是听得一清二楚。
发生这么大的事,众人也实在睡不着了,就有人跑去了二谷子家,想看他们的笑话。
二谷子家仗着家里男丁多,素来嚣张,看不惯他们的可不止二林一家。
又有人想到了金环,在王婆家停下:“去年就听说你们家想和二林家结亲,却一直没动静,现在二林发达了,三林也跟着水涨船高,怕是看不上你家金环了。”
“遭瘟的东西,我家金环可不愁嫁!倒是你家生了两个懒货,全芦花里都有名,你惦记我家金环,还不如为她们愁一愁!”王婆毫不犹豫的骂回去。
两边一番唇枪舌战,路人悻悻的离开了。
倒是王婆看着自家孙女,嘴巴张了张,嗫嚅道:“金环啊,还是你眼光好,是大母势利眼,阻了你的好姻缘,我明日便去找二林母亲,为你们说和说和。”
再怎么觉得二林胆子大能惹祸事,可他们家里已攀上女公子,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谁不知道女公子可是住在蒙将军家的贵人。
便是蓝田县最大最嚣张的向家,也绝不敢多做什么。
此时反倒是金环更加冷静:“大母,三林其实也没有多喜欢我,不然他们家得到蓝石卖了钱,就应该请媒人来提亲。”
“现在他们家已经和咱们家完全不一样了,二林肯定想给他这个弟弟说个好亲,咱家对他家无恩,何必去自取其辱?”
“我的金环这般聪慧,是大母误了你!”王婆抱着金环哭了起来。
并不敢大声,怕被人听去又瞧笑话。
反倒是金环目中耀耀生辉:“大母,二林可以攀上女公子,我们家为什么不行?”
“二林经常下乡里,所以能找到女公子需要的石头,我没有这样的便利,但是我可以去记,记女公子需要哪些东西。只要不放弃,总有我们家也发达的那一日。”
金环握紧了拳头。
女公子豆腐摊子的收购只在一开始火热了一阵。
因为大多数黔首从小吃不饱,脑子得不到足够的营养,所思所想就只有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
贵人觉得他们笨,是榆木疙瘩,便是黔首不同于奴隶,又有谁真正把他们放在眼中?
因为记不住、认不清,都是做无用功,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费这个事了。
但现在金环看到了其中的好处。
不仅是金环,其他人也看到了。
如果能找到足够打动女公子的东西,又岂止只是卖货的那几个大钱?
这一晚,只有无忧无虑的孩子才能睡着。
朱丹带着二林一行人来到柳叶里,找到空房子让他们安顿。
眼看着天快亮了,也不折腾了,自己也找了个房子眯了会儿。
管家不在,没人挑出来说不合适。
次日,二林让家里的女人去市里采购,自己则带着阿父和大哥来听女公子讲水泥。
“水泥其实不复杂,我记得原材料主要是石灰石、粘土还有什么石膏矿渣……”具体有哪些朱丹实在记不得了。
毕竟她不是干建筑行业的。
而且就算是干工地的老师傅,现在都是直接买水泥,哪里会去探究水泥是用哪些原料做出来的?
为了鼓起大家的斗志,朱丹努力的描述了水泥的前景:“做成的水泥和着石子铺在路上,一天就能干,两三天就能干透,平滑的像是一整块石板。当然,我们初期要求不用那么高,就算做出一些渣渣水泥,承重没那么强也没什么,先搞出来再改进。”
朱丹记得小时候经常看到水泥路面被大车压破,但长大后就很少见了。
尤其是一些国道,那可是过重卡车的,都很少见到有人检修。
可见水泥的质量是可以逐步发展的。
二林父亲大木都听得惊呆了。
他年轻时随自己父亲建房,机灵的从其他人那里偷师,他知道用糯米浆可以建出城墙那么坚固的房子,曾经想过进入砖厂当学徒。
可惜没有门路,也没有钱。
就算想偷师也进不到人家窑洞里面,只能看到那做出来的砖。
有一次他印象特别深刻,那大概率是贵人定制的砖,格外的好,颜色青灰,质地坚硬。
有工人用力的将砖抛下都没怎么损坏,一块砖、一块砖整齐铺开的样子曾一度成为大木的向往。
因为喜爱,饶是是被生活磨平了菱角的大木也会刻意的去听、去了解。
怎么可能有修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