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的血沫,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异常轻柔,“而我找到你,是命中注定。”
领带勒得尘小梨的手腕生疼,电梯顶灯惨白的光落在煜梵渊脸上,将他眼底的偏执照得无处遁形。
她被迫仰着头,看见他喉结滚动时,颈侧暴起的青筋像盘踞的蟒。
“命?”她笑出声,眼泪却先一步砸在他手背上,滚烫得让他动作一僵。
“你的命是航运帝国,是数不尽的财富,我算什么?你一时兴起的收藏?”
她突然偏头,避开他再次靠近的吻,吊坠在挣扎中划出一道血痕,“煜梵渊,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命。命是我六岁那年在孤儿院门口捡到的流浪猫,是它在雪夜里用体温暖着我的手;命是刘爷爷离开老宅前拉着我的手说‘要好好活下去’……”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绝望,“命不是你用金钱和权势堆砌的牢笼!不是你说‘你是我的’就能被定义的东西!”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透进暮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迭处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
男人突然松开手,任领带垂落在她手腕上晃荡,指尖抚过她颈间新添的淤青。
“流浪猫?”他的指腹按压着她颤抖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落地窗映出的暮色,“雪夜里的温暖?小梨,你以为那些温情值多少?”
男人突然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一道陈旧的刀疤,形状像条被斩断的蛇,“这才是命。”
男人的拇指擦过她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温柔,“你以为刘管家为什么会把你留在老宅?你以为你这十几年的安稳日子是凭空来的?”
煜梵渊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从你踏进煜家老宅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暮色像潮水般涌入,将两人的影子吞噬。
“你的命,是我给的。”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血腥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所以,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