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一直很好。
以前陶奶奶就说过,她好养活,捡到她的时候正是大冬天,也不知道在路边被冻了多长时间,捡回家也没生病。
这么多年里,她偶尔也会感冒,自己找点药吃,捱捱也就好了。
没想到现在都这么大了,之前还军训了两周,竟然病的这么严重,貌似吃药也压不下去。
下午时景岩没去公司,吃过饭要带她去医院挂水。
夏天感冒发烧很难受,时光这次听话,决定去医院。
时景岩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带上,还拿了一个毛毯。
时光:“带毛毯干什么?”
时景岩:“要是困了,可以盖一下。”
时光:“……我不是小孩,不在输液室睡觉,这个不用带。”她把毛毯拿了下来。
时景岩没勉强,随她高兴。
时光不想麻烦时景岩,怕耽误他工作,“哥,司机把我送去就行了,我自己能挂号打点滴,你不用去。”
时景岩拿上水杯:“我下午没事。”他抬步去了院子里。
时光快步追上他,“打点滴可能要好几个小时,你在那里很无聊的。”
时景岩:“我可以看邮件。”
他今天自己开车,先把副驾驶的门拉开:“赶紧上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时光一直在想,她身体为什么会这么脆弱矫情?
也可能,在内心深处,她想着她有时景岩可以依靠。
她不舒服,有人关心她,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时晏朗这两天有没有跟你联系?”等红灯时,时景岩停好车问她。
时光鼻音很重,摇摇头,“没。”
时景岩看她没精打采的,脸颊还泛着潮红,他伸手摸摸她的脑门,之后又把手放在她脖子后。
他手指触到她脖子时,时光浑身一颤。
凉凉的,还有点酥麻。
时景岩感觉她脖子里烫手:“比吃中午饭前的温度又高了。”
时光现在不仅冷,头还疼。
时景岩把车里的空调关了,将车窗降下,外面的热风乎乎往里刮。
时光:“开空调没事,我这是发烧了才冷,不是真的冷。”
时景岩没听她的,一直开着窗户,到了医院,他后背微微出汗。
下车时,他专程把后座的西装外套带上。
时光多看了他一眼,也没多想。
从挂号到看医生,再到打点滴,时光什么都没用管,只负责跟在时景岩身后,人多的地方,他还会下意识拽着她的手腕,生怕她走丢了一样。
“怕不怕打针?”时景岩问。
时光:“从小就不怕。”
点滴一共两袋,第一袋药水快结束时,时光舒服不少,这两晚都没睡好,现在她有点犯困,眼皮开始打架。
时景岩摸摸她的额头,体温降下去了,不像之前那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