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吻手礼。
可她偏偏这么做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一丝畏惧。
真是让人摸不透
赫尔兹脱下自己的皮手套,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献上一吻。
男爵是第一次来梅尔赛城吗?
好听的声音来自头顶。
赫尔兹并不习惯和父王以外的人这么讲话。
他抬起头,眼里明显多了些恼意:并不是。每年国庆盛典之前我都会来这里看看。
噢?您有家人在这边吗?底波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下却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她姿势优雅地拿起水晶杯,微微晃动银红色的酒液,随后喝了一口。
嘴唇离开杯沿的时候,一截漂亮的粉舌多流连了短短的一瞬。
赫尔兹有些摸不透她的套路:也不算我母亲去得早,但她很喜欢梅尔赛城。我打算在这里买个房子,方便以后来这里度假。
那您母亲确实很有眼光。没有比梅尔赛城更适合度假的地方了。底波拉将另一个杯子推到他面前,不要觉得拘谨,男爵。既然出现在这里,我也是来喝酒的。
谢谢您。
赫尔兹接过酒杯。
狼月森林
这酒总是让他想起战死在诺曼的堂舅。
但显然除了昆斯伯里家的人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一段历史。
曾经他一听到战场就觉得害怕。
如今一待就是七年,令人惊讶的是,他也不讨厌。
一边像狼一样,与北地恶劣的天气和环境作斗争。
一边像弗林克的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王储的人一样,积蓄自己的力量。
他的父亲和他继母的哥哥是他的杀母杀兄仇人。
这是被诅咒的命运,而让被诅咒之人去镇守边疆,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安排了。
眼前的这个少女,也与路易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安德鲁斯大公也没少在那件事背后推波助澜。
所以她才会在认出自己之后还装傻接近吗?
但她应该不知道之前那一段才对。
毕竟,路易并不是蠢人。
他自己动的手,手上沾了血自然是要自己擦干净的。
您会在这里待多久呢?
还有三天就要走了。
您也去参加国庆盛典吗?
嗯,我去看亲戚。赫尔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内心却在盘算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已经不早了,不如明天下午我带您在梅尔赛城里四处转转,如何?她像个好客的主人。
无上荣幸,大公但我只是一个男爵
呵呵。
女子的轻笑声让赫尔兹抬头与她对视。
您是吗?底波拉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调笑。
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就冻结了。
(本章盖利语=gaelic,一般有苏格兰盖尔语和爱尔兰盖尔语两种。后者实际上就是爱尔兰语。该词引用自电影百万美元宝贝。电影中的cuishle是误拼,正字应为chuis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