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一:“我以为你在我说。 ”
岑不明:“……”
有时候岑不明在也自我怀疑,他为什么会这种人合作了百个世界线?
岑不明陆驿站就在一旁看着这群训练生负重跑圈。
陆驿站望着正咬牙切齿跑圈的唐二打,突笑了一:“你让我想起了董教。”
“我训练生时期其实也不喜欢董教,但现在觉得有一个这种教官,好像也……”
岑不明平淡地接了半句:“也没什么不好,对吧?”
“如果一个让人讨厌的教官可以让所有人都增加生存率,那我来做这个让人讨厌的教官也没什么。”
“如果一个让人讨厌的副队长可以让更多人活来,那我来做这个让人讨厌的副队也没什么。”
陆驿站一怔。
岑不明面『色』浅淡地继续说了去:“陆队不用那么为我苦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狼人杀的游戏,预言家本就是一张不沾血只负责检验狼人的牌,开枪行刑的永远都是猎人。”
岑不明微微垂了眼帘,夜风吹拂着挂在他侧脸旁的发,看不清他的:
“所以我这个猎人会尽我能力,让你这个想保护所有人的愚蠢预言家活到最后。”
“我不会违背董教,喻队,之前所有为了我们死去的人的原则『乱』来的。”
陆驿站静了很久。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岑不明的刑讯室。
世界线继续向前轮迴。
陆驿站以为这种表面的平静至少可以再自欺欺人地持续几条世界线,但在0317号世界线,这种平衡纤薄的只剩一根蜘蛛丝维繫的安宁终于被彻底打破了。
在这条世界线,陆驿站第一次活抓了白六。
岑不明立即就想刑讯白六,但被陆驿站阻止了,他要求先这个白六谈一谈。
岑不明同意了。
陆驿站是第一次白六放的,所谓他自己的衍生靠得这么近距离的交谈,对方是个二四的年轻人,面容清隽而俊秀,笑起来很斯文,有种很奇怪的危险感亲感。
——邪白六他的感觉很像。
“你就是陆驿站是吗?”白六双戴着铐,他双交叉合放在桌面,身体前倾,明明坐在被审问的位置,却姿态放鬆得像是他来审问别人的一样。
他微笑着说:“我已经在游戏拿到了规则技能世界线道具,也成为邪的信徒,我知道你们的赌约,也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陆驿站几乎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你是主动被我们抓捕的。”
“因为在我看到的东西。”白六笑得越发意味深长,“你实在是个让我很好奇的人,陆队长。”
白六笑着说:“陆队长,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的问题,所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陆驿站一顿:“什么游戏?”
“心冒险。”白六勾起嘴角,“如果你赢了,我就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输了,或者你不愿意做我提出的要求,那我就不回答。”
陆驿站答应了。
“好的,第一轮,是心是冒险?”白六歪着,懒散地撑着颌靠在审问桌面。
陆驿站说:“心。”
白六垂眸,他笑得懒洋洋的:“这个世界线,有没有去找过方点?”
陆驿站颌一紧,隔了很久很久,他才嘶哑地回答:“……找过。”
他在一旁看了很久才走。
“轮到你了。”白六笑着问,“陆队长是想让我心是冒险?”
陆驿站眼一凌:“为什么你每个世界线都这么稳定?”
“稳定什么?”白六漫不经心地玩着挂在自己腕的铐,“稳定的坏,稳定地做一会伤害这个世界线部人类价值的东西吗?”
“如果你要问这个,我可以你一点提示。”
白六微笑着看向陆驿站:“从人类社会的规则来看,人养成某种『性』格倾向是有关键年纪节点的,第一个是0-4岁这个时期,第二个是6-8岁这个时期,再后是14岁,18岁,以及24岁这节点。”
“而我作为一个粗糙的衍生造,只需要在我这年龄节点保持我的经历的相对稳定,那我的『性』格就会稳定。”
陆驿站眼眸变深:“你回答的不确切,我不会继续玩去。”
白六状若遗憾地摊嘆息:“那好吧,为了让名鼎鼎的陆队长能我这个可怜的囚犯再玩一轮,我再说一吧。”
“举例说明,陆队长你之所以能养成这样善良的『性』格,是因为你在18岁这个关键节点经历的一人事,那么只需要保证这关键的事不变,你的经历总体变化波动,不会影响你整体『性』格的走向。”
“无论你经历了多少来自于我的折磨,你都能保持这种『性』格。”
“简单来说,这人事就是你的【锚】,只要【锚】不变,你就不会变。”
陆驿站几乎立马追问:“你的【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