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喊了半晌。
最终还是叶渡清更胜一筹,骑在严以琛身上抢走他手上的宣纸。这会儿他的发髻早被弄散了,一头及腰的长发垂到严以琛脸上。严以琛平躺在地上喘气,看着他被发丝遮掩的面庞,鼻子里是一股清冽香气。
气氛到这似乎有些变味儿,两人迅速爬起来,各自整理衣着,努力平复心情。
“晚上你也没地方去,就先住这吧。如果着急回去,我明早就送你下山。”重新将头发挽起来,叶渡清背对着严以琛说。
严以琛看他挽发髻露出的一小节白皙后颈,喉结动了一下,“其实我爷爷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雪莲的药方较猛烈,不急在这时用。你如果明天要迎战的话,我就多留一天,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能为你助威。”
叶渡清点点头,“这样也好,我去收拾一间屋子给你住,你在这稍坐一会儿。”说着就出去了。
严以琛看他出去了,就收拾起书案周围乱糟糟的草纸,重新码放整齐。他忽然想到叶渡清是江南富庶人家的公子,能让公子哥心甘情愿干活的,估计也就爹娘和师父。可这会儿叶渡清正给他收拾屋子呢,看来自己这朋友还是挺有含金量的。这么想着,他心情大好,拿抹布把这净室洒扫了一遍。
等他们收拾妥当,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两人又回到堂屋一起吃饭,边吃边聊起画论。
严以琛虽然小时候不爱读正经书,但是书画鱼虫之类的闲书没少看。魔宫里有一位六指书生,他那有不少文艺野史,严以琛动不动就去他那坐坐,听了一肚子志怪杂谈。叶渡清从小就上了天山,小孩子家在这没什么娱乐,也没同龄人陪他玩,于是就缠着天一给他讲故事听,天一讲的不少故事也是他看来的名家八卦,两人这么一聊,发现他们小时候听的东西有不少都能对上,乐此不疲地聊到天色大暗。
“你该早些休息,明天又是一堆麻烦。”严以琛看天色晚了,对叶渡清说。
叶渡清点头,挑灯和严以琛来到睡觉的屋子。“这间屋给你睡,被褥枕头都是新的。”他说着,帮严以琛把屋里的火盆点起来,“晚上冷些,别感冒。”
这间屋子不算大,但看上去简洁舒服,原木色的装潢配着素白的床幔,让人精神放松下来。
“我就睡隔壁,茅房在后头,有事来找我。”叶渡清说完就去自己房间了,严以琛往床上一躺,似乎又能闻到净室里的清香,忽得坐起来揉鼻子。
隔壁的屋门被轻轻关上,严以琛仔细听了一会儿隔壁微弱的窸窣响动,心里越听越乱,干脆躺倒在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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