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烈阳照地人昏昏欲睡,浩渺的江水波光粼粼,滚滚东流。
江流之畔,站着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他身形瘦而高,肤白貌美,手里摇着一柄麈尾扇,整个人看上去气定神闲。
在他身后,两列亲兵虔诚地低着头,远远排开。
他们的脚下踩着胭脂色的沙砾,他们的刀尖上沾满了流民的鲜血。
随着关隘大门轰隆隆打开,建康城外的人争先恐后想挤进去,建康城内的人想出来。
顾荣嘴角凉凉勾勒出一丝冷笑,转头凝视着与衣衫褴褛的人群几乎融为一体的小圆点,那双与白玉扇柄一色的手微微摩挲着扇面,一个部曲很识趣地递上弓箭。
箭矢划破长空的声音传来,流民们发出惊呼,四处躲避,以为又是哪家贵族子弟在玩杀人游戏,唯有一人在挣扎中还不忘往前,在一众人里面尤为扎眼。
紧接着又传来第二箭,第三箭……每一箭都堪堪擦过江落的脚尖。
江落不死心地往后躲,她的面前顷刻间倒下一具尸体,那是个骨瘦如柴的少年,他躲过北方的战火,长途跋涉来到江东一定很不容易,还没来得及看一看建康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城外,睁大的双眼满满都是懵懂和不甘。
江落发着抖,在他面前跪下。
渐渐人们也发现,只要远离这个瘦弱的女子,就能性命无虞,于是人群中让出一条大道。
顾荣涉过人群缓缓走来。
他在她面前蹲下,用箭矢挑起她的脸,眼底愤怒与狠辣交织,端详她片刻后美眸里又闪过一丝茫然。
他说:“阿落,你又背叛了我。”
江落心中郁结,流着泪出口顶撞道:“从未仰慕,何来背叛。”
“你这种草菅人命的畜生,就该以死谢罪。”
顾荣不敢置信地瞧着她,凌厉的眉眼一时竟露出孩童般的天真,接着嗤笑一声,出手拍了拍江落的脸。
“果然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
顾荣拉着江落上台阶,江落抖得像风中残叶,她强忍着颤意安慰自己,大不了还是挨上一顿操,还能有什么呢,顾荣就会这一招。
但她真的低估了顾荣的变态程度。
一回到顾府关上门,顾荣的那些修养就像喂了狗,他把江落扔到床上,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那些江落捡来的烂衣服在他手里很快就碎成破布。
江落等待着暴风骤雨落下来,顾荣却不紧不慢地直起身。
外面天色已晚,屋内红烛高照,火光将顾荣的身形投射在墙上,拉出长长的光影,江落注意到他眉眼间的狰狞,这才开始害怕,喘着气往后缩。
紫衣、黑靴、玉簪一一褪去,他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的猎物。
江落鼓起勇气,哆嗦着跪行上前,带着哭腔道:“对不起,顾荣,对不起……”
顾荣将人掀翻在床,江落脸贴着床面,两条腿露在床边,身后抵上一个火热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往她体内挤。
“嗯……”
江落下意识挺了挺腰,顾荣修长指节攀上她腰侧,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狠狠撞进深处,江落一下就哭了。
她紧张地夹紧身体,顾荣在后面给了她一巴掌,江落已被他干过不知多少次,身体早已食髓知味,体内竟隐隐泛起湿意。
顾荣明显察觉到这一点,连着又拍了她几下,江落身体彻底软下来了。
她受不了这么淫贱的自己,一边道歉一边摇头,眼泪砸地到处都是。
顾荣的手从她背部游走到她的手臂,而后一路下滑,将那双撑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细白小手握到手里,江落失去支撑点,上半个身体俯地更低,臀部高高翘起,方便了顾荣进地更深。
“哭的这么可怜做什么,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没满足你。”
顾荣嘲讽道:“噢,是不是我没满足你,你才会对你那个情郎念念不忘。”
江落期期艾艾地说不是,音节却被他粗鲁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最后化为一抹婉转的尾音,勾得人欲罢不能。
江落容貌虽不算上乘,但就是天然带一缕风韵,静静站在那里无端惹人怜爱,上了床又不自觉地浪。
顾荣心道:“所以自己一眼看过去就想要占有她。”
他说:“阿落,你在勾引我。”
“我没……我……”
手指塞进她张合的嘴里,将她的话尽数堵了回去,顾荣的手指在她嘴里动作,身后也是不停,逼她呜咽着上下两张嘴一起吞吐。
江落被他制着身体,全身感官都落到那处,顾荣几深几浅地在她体内进出,让她把握不好性爱的节奏,一会儿疼了一会儿痒了,偏偏又无法躲避,逼得她心理崩溃,哀哀哭泣。
江落耳朵边尽是肉体碰撞的水声,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顾荣终于一个挺身射在她体内。
即使经历过很多次,滚烫液体射进身体深处的那一刻还是让她感到十分恐惧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