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二十块钱门票,游客也说贵,在门口站一站就走了,有时候她看到人多,给他们打对折,十块钱一个人也行,游客也不愿意。
“我把不少藏品都捐给博物馆了,但是博物馆也不是都要,得非常有价值的,他们才收,现在家里这些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妇人满面愁容。
路菲菲想跟她说,是她的东西收杂了,她又不是省市级博物馆,能从原始社会一路收到新中国,把自己弄得压力山大,就连打理也不好打理。
还不如好好地专精一门,每样东西都能说出个门道来。
路菲菲问道:“你这个小院其实蛮有特色的,就是太小了,摆不下太多的东西。”
妇人沉吟片刻:“如果我把这些东西分时代摆放,会不会好一点?每段时间轮换一次,这样游客就算第二次来,也能看到新东西。”
“嗯,挺好的,像军火库那个,一般就别拿出来了,除非你打算弄个抗日题材的。”
路菲菲又问:“要是有人想借你这边的楼当景,拍照片或者拍剧可以吗?比如,我换身旗袍,在这边拍照什么的。”
“那当然可以,只要不把我的东西弄坏就行了。”
“收费是怎么样的呢?”
妇人愣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脑中,只有:二十块,统统二十块!人多可优惠!
路菲菲说:“我有一些朋友喜欢拍这种古典风格的照片,正缺拍摄地,这样吧,你想想价格,要是合适的话,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宣传宣传。”
“哎哟,那可太好了。”妇人高兴非常。
路菲菲笑道:“说不定是我先来拍呢,你可得给我算便宜一点。”
“你来拍的话,免费!”妇人非常大方。
路菲菲笑起来:“那不是我占你便宜了?”
“不算,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要是能拍出好照片,是帮我做宣传。”
路菲菲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妇人叫邹明娇,有手机有企鹅,还挺时髦。
从楼里出来,段风感叹:“她那个楼搞得乱七八糟,真是……一言难尽,要是好好收拾的话,应该会很好看的。”
路菲菲点点:“是啊,哎,放得太杂了。不过,我都想到要怎么用她的房子了。”
“嗯?”
“等我提案审批过了再说。”路菲菲笑嘻嘻。
段风痛苦捂脸:“为什么要在开心吃喝嫖……玩乐的时候,说提案这种可怕的事情!我的心情都被你弄得沉重了,晚上的螃蟹都吃不下去了。”
路菲菲:“太可怜了,要不,我帮你吃吧。”
“……毫无人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约定的吃饭时间,晚上一人两只大螃蟹,一公和一母。
段风把装螃蟹的碟子放在路菲菲面前:“油腻腻的,谁要吃这个。”
赵老师瞪圆了眼睛:“我啊!你怎么都不问我?!”
“上个月你体检不是说胆固醇高吗,还吃?”
赵老师咬牙切齿:“要是清心寡欲才能活下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樊星也笑着帮腔:“就是呀,赵老师不吃,还有我呢!我爱吃,我胆固醇不高!”
段风的理由无懈可击:“你坐得太远了!”
与段风之间只隔了一个赵老师的樊星无语:“就隔了一个人!”
“你不看看赵老师的宽度,伸不过去。”
无辜受牵连的赵老师愤愤掰开一只螃蟹,用力刮下橙黄油亮的蟹黄:“你们都是坏人。”
路菲菲把黄和膏都刮走了,用酒店配的蟹八件把蟹壳和蟹腿里的肉都剔下来,装在满满一壳里,递还给段风。
赵老师哼哼唧唧:“有些人怎么命这么好。”
“因为有些人支付了代价,黄和膏是剔肉费,你想要的话,把黄和膏给我,我可以帮你。”
赵老师用力摇头:“那是螃蟹最好吃的部分,傻子才不吃。”
段风:“咳,老赵啊,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的工作不饱和啊?还有这周交给我的概念图……味儿不对啊,不是我要的那种感觉。”
赵老师大怒,伸出沾满蟹黄的手去抹段风的脸:“你再说,我死给你看!”
路菲菲茫然:“你要糊他一脸螃蟹黄,我懂,你要死给他看,我也懂。可是你一边糊他一脸螃蟹黄,一边死给他看……我不懂。”
樊星大笑:“我懂我懂,赵老师最喜欢吃螃蟹黄,用螃蟹黄抹风哥一脸,赵老师会心疼死。”
路菲菲也忍不住笑了:“这是一种很新颖的设计。”
段风一边用盘子挡住赵老师的蟹黄手,一边回答:“那当然,老赵可是我们组想法仅次于我的人。”
路菲菲:“你们组平时也这么欢乐吗?”
赵老师始终没有机会摸到段风的脸,颓然放弃,愤愤接话:“能这么一个组长,能不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