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阳道:“自然是确定的。”
“既然如此,便按照规矩来,不过既然说定,到时候王爷可不能反悔了,天下律法,可不是儿戏。”
“定然不会。”
“那就好。”
“若是无事,本王便回王府去了。”
“王爷慢走。”
目送李重阳甩袖大步流星地离去,容寻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温和了起来,那一双眼睛就像是盛着星光一样,灿烂又温暖,叫人心颤。
这位主儿年轻的时候可是帝城有名的贵公子,不知道多少姑娘为他着迷,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却仍旧有不少女子为他沉迷。
谢宜笑见他笑成这样,眨了眨眼,扯了扯一旁容辞的袖子:“嗳,大哥这是想做什么?我看着他这样,就忍不住心里发颤。”
容辞惊得不轻,他扭头绷着脸看她:“你说什么?”
谢宜笑道:“我一看他这样,就想着谁要倒霉了,有好戏看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他就放心了。
虽然他大哥真的生得和他比不差,但他老了,已经是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了。
今年三十五的老男人容寻:(──|||
这弟弟,果然是不能要了!
唱戏的人都被抓到京兆府去了,这戏自然是唱不下去了,容寻便让人各自散去,顾知轩和曹丝锦过来告辞,说是要去隔壁的院子听戏,容家三人则是各自坐着马车归家。
谢宜笑原本是想过去和谷夫人说说话的,但这会儿也不是坐下来说话的时机,便只能等下次见面了。
等上了马车,谢宜笑便忍不住问容辞:“大哥说的按照规矩来,是按照什么规矩?”她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要按照哪个规矩。
容辞问她:“你可记得月清霜?”
“当然记得。”当初月少傅家的姑娘,一心想着嫁给容辞,还散播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害得容辞只得在太极殿上对质自证清白。
据说她曾经还用流言害过不少姑娘。
“怀南王有没有想到这里我不知,但月清霜的事情过后,陛下便命人增了这一条律法,散播不实谣言,扰乱市井安宁,那可是有罪的。”
“若是真的要追究,顾悠、廖氏,皆是有罪。”
难不成是你怕了他了?
谢宜笑惊得不轻:“有罪?”
“这是有多大的罪?怎么判的?”
她先前也没有想到这些,但依着容寻护短的性子,顾悠和廖竹音这样踩着容亭为自己铺路,容寻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两人的。
只是不知道若是按照规定处理这事,顾悠和廖竹音都有罪?
散播不实言论污其名,这罪责不轻,有些看重名声的人被如此污蔑,很可能会丢了性命,也有谋害他人之罪责。
尤其是这造谣还造在一个官员身上,这罪责更重。
容辞道:“若是事情已经传开,造成严重的后果,必定重判,所幸这会儿事情还未传开,便把这事情给掐灭了,她们有过,但罪应该不重,一个月到三个月之间的牢狱可能是会有的。”
“牢狱?”谢宜笑又是一惊,“这罪已经是不轻了。”
古人最注重名声,被判坐牢已经是大事。
罪名暂且不说,这牢里可是乱七八糟的,阴暗的事情可不少,男子也就罢了,可若是女子,往这牢里走一遭,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书中,周氏便是在牢中遭人玷污疯了的。
就算是侥幸没有发生什么,可在世人眼中你也已经不干净了,这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这个时代对女子最为苛刻,最看重贞洁,夫家很大的可能都会休了她,将她赶出家门。
这可是一生的污点啊!
若是顾悠和廖竹音被判了牢狱,怀南王是不要想将顾悠娶进门了,一个名声狼藉、未婚先孕、还被判过刑坐过牢的姑娘,哪里能做这郡王妃?
而廖竹音,那景阳侯府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
虽然说看着别人倒霉,幸灾乐祸不大合适,但她隐秘地竟然有些想笑,这算不算偷鸡不着蚀把米,还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位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手段很厉害啊。
这怕不是要搞死顾悠和廖竹音。
“怀南王府的人会不会来捞人啊?若是怀南王府那边来捞人,这罪还能判吗?”
“迟了。”容辞道,“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京兆府去,便是怀南王府,也不能是强压着京兆府将这事情囫囵过去,当作没有发生的。”
“等不了多久,京兆府已经派人去怀南王府和廖家拿人了”
。
不出容辞所料,京兆府的衙役将那些戏子押到京兆府之后,年大人立刻开堂审案,而且这年大人是谁啊是昔日顾悠险些定亲的未婚夫年寒生的父亲!
当初将要定亲的时候,年寒生带着顾悠游七夕,顾悠半路上自己跑了,害得年家和年寒生非常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