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啊!”李可昕像只炸毛的猫,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要看的时候,自然是会大大方方地看。”
“那就好。”卫斌干脆直接在李可昕对面坐下,“你在看什么呢?”
“旧案卷。”李可昕没好气地应道。
“为什么要看旧案卷?”卫斌倒是脾气很好地耐着性子问。
“温故而知新!”李可昕顺嘴说着。
卫斌居然还认真地点点头说:“恩,你这样的态度很好,我经常说我的组员,要多去学习,哪怕去看看以前的资料,也是积累提高、总结经验教训的好方法,但是他们都没人听,没工作的时候不是聊天就是游戏。”他最后又语气诚恳地总结道,“你这样的态度和精神很好,很值得学习。”
李可昕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能腹诽,要不是你跟个监视雷达一样乱转,我早就去聊天了。
这时电话响起,刘子玉接完电话说:“向上游搜寻的警员打回来电话,他们发现了第一案发现场,是临江公墓,现场已经拉好警戒线,徐队我们是不是要出警?”
“当然要去,刘赫留下看家,继续注意下属派出所的反馈,争取尽早确定死者身份。”
“我跟你们一起去。”卫斌起身慢慢悠悠地说。
“想一起去就赶紧,别磨磨蹭蹭的。”徐诺抓起包就往外走。
临江公墓是位于临江上游,阳明山对岸一座政府批准的大型墓园,占地面积约为六万平方米,而案发地点,则是角落处的公葬位置。“所为的公葬,是w市政府跟墓园签订合同时特意划拨出来,用于政府安葬一些无名尸体或者孤寡老人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据说是临江拐角,聚阴挡福的煞穴,所以墓园很大方地划拨给政府,所以这些可怜人才有个归宿。所以很多墓碑上都没有名字,只有死者死时的穿着、体表特征、下葬时间等等,你看这个‘女,有生育史,五年前于阳明山后山古柏树下挖出白骨,死因不明,葬骨于此。活了一辈子就剩下一把白骨,后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家人的祭拜了。”毫无疑问,这个喋喋不休的人,自然不是警队众人,而是新来的纪检员卫斌。
徐诺快步甩开他自己朝痕迹的发现地走去,只见江边潮湿的泥地上,清晰可见一段拖拉的痕迹,最后直接延伸到水边才消失不见。 不过凶手很是狡猾,所有的脚印都被她用树枝破坏掉了。
徐诺说:“大家分散开来,在四周的草丛、树下、墓碑附近全部仔细搜索,不要放过一丝线索。”
徐诺蹲在地上继续研究痕迹,自己在脑中构思画面,她似乎看到,昨天晚上,死者跟凶手在岸边争吵,然后死者激怒了凶手,凶手想要制伏死者,但是死者拼命挣扎,造成了手臂的抵抗伤,但是死者还是身单力薄,没能打过凶手,所以被拉着双手手腕,拖到江水中,将其活活淹死,随后凶手就由着尸体顺着河流飘走。
而后凶手踩着原来的脚印倒退,边走边销毁之前留下的脚印,想必是早就准备了家伙带在身上,而后全身而退。
她正想得出神,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刘赫的声音传出来道:“徐队,我查出了受害者的身份。死者叫何妍,女,20周岁,w大学艺术系美术学专业大二学生,父亲何宁新,母亲唐芳,弟弟何昇。死者家里暂时还没有联系到人,我已经给死者学校去了电话,死者的班主任等下会过来认尸,正好可以询问一下死者在学校的情况。”刘赫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一大半,觉得心情轻松不少,随口问,“你们那边怎么样?”
“何宁新,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徐诺这边喃喃自语,正在搜索记忆中。
旁边的卫斌并没有听到电话内容,本来跟徐诺学着低头看地,听到她的嘟囔突然开口说:“咱们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就叫何宁新,现在正在海口市考察。他的夫人唐芳是全职太太,这次跟着一起出去旅游,女儿何妍在w大学艺术系学美术,儿子何昇w市一中高二学生……”
徐诺瞠目结舌地盯着卫斌,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卫斌耸耸肩说:“我是搞纪检的,还不凑巧有个好记性。”
刘赫在手机那边不住问:“喂,徐队,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喂?”
徐诺僵硬地扭过脖子,对着手机那边说:“刘赫,难道你没看到,死者的父亲是何宁新副市长吗?”
“咦?副市长,哦,我现在看到了,不过是谁都无所谓,反正现在弄清楚身份,我们就可以展开下一部的调查工作了。”刘赫满不在乎地说。
徐诺冲着电话那边大喊:“谁告诉你无所谓,你现在马上安排人对在一中读书的何昇予以保护,然后给我跑步去报告于副,江边女尸是何宁新副市长的女儿,吕队那边我来通知,我马上就赶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