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又想起一事,问道:“姐夫可还去赌钱了?”
白络珠低声道:“这些天也是怪了,往先去扬江,没个两三天不回的,前两天又去了一次,结果当天就回来,这几天也没发疯了,老老实实守铺子去了。”
白玉安微微安了心,又对三姐道:“要是往后姐夫还动手,三姐回了娘家就不回了,将这事闹大了,让大家来评理就是。”
白络珠噗嗤笑了下:“你倒是还操心我,自己就成了这模样。”
“别的你也别想,你是做大官的,不用费心这些宅院的事,安安心心养好伤回京吧。”
“你瞧瞧你才回来几天?挨了两次打了,再待下去,我都怕你出事。”
白玉安亦无奈,本来就打算走了的,还是失算了,她没想道堂兄这样恨她。
一直趴着白玉安感觉身上都要僵了,只是那腿一蹬,后背就疼的厉害,疼的白玉安一下子冷汗就冒出来,低叫了一声。
白络珠连忙起身握住白玉安的手道:“你快别动,你背上盖着那薄毯这两天染红了好几条,不盖着又怕你冷着了,盖着摩擦到了伤口你又疼。”
“你要想好受些,且再忍两天。”
说着白络珠眼里又带了泪:“可惜了那好皮肤,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留疤。”
白玉安安慰着:“留疤就留疤吧,能好就是了。”
白络珠却难受。
那天她看了白玉安背上的伤一眼,血肉模糊的,惊心的很,都不知道白玉安是怎么忍下来的。
正要说话,又听见外头丫头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从外面推开,母亲搀扶着父亲走了进来。
白络珠一看到父亲,连忙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
白同春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白玉安,被李氏扶着坐在了床前。
白玉安看了父亲一眼,面前佝偻着的老人更老了些,眼神孱弱,皱纹丛生。
她心戚戚,难以言喻,自不发一言。
李氏看着这父子两谁都不先开口说话,屋子里沉默的一根针落下去都能听见。
李氏推了推白同春:“不是说过来看四郎么。”
“你瞧瞧,你把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白同春看了白玉安一眼,埋在枕头间身上盖的严严实实,就露了一颗头出来。
他皱起眉头:“这混账,没被打死已经算他命大。”
李氏一听这话,当即又开始抹泪:“好好好,她死了就好了,干脆你现在再打死她吧!”
白同春冷眼看了李氏一眼:“无知妇人,你可知他做了什么丑事出来。”
“我未将他那些丑事说出来,是给他留了脸面!”
白玉安心头难受,转过头索性不看父亲。
丑事。
她的父亲从来只在乎是不是损了他的脸面,从来未问过她为何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她就不委屈么。
白同春看白玉安居然转过了头,当即冷哼一声:“你是觉得你现在在京城当官了,我这做父亲的拿不了你如何了是不是?”
白玉安一口气堵住,咬着牙不开口。
又听父亲一声冷哼:“你这丑事我替你掩着,等你伤好后,必须与含锦同房!”
“这回上京,一并将含锦带上去,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做那些龌蹉事!”
难受就哭一哭
白玉安本不欲与父亲多说什么,但现在一听父亲居然要她带上魏含锦一起走,当即转过了头,低低道:“父亲,堂兄说什么你都信不成?”
白同春冷眼看着白玉安:“那你是说你堂兄故意诬陷你了?”
白玉安一哑,随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堂兄也误会了,这其中……”
白玉安话还没说完,白同春就怒声打断了白玉安的话:“误会?什么误会?”
“人家都亲耳听到看到了!”
“皇城脚下寸金寸土的地方,还挨着沈首辅的院子,你怎么住到的?”
“你一个没有根基,才进官场两年的七品编修,你多大的脸面?能与沈首辅挨着住?”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是要我将你堂兄叫来对峙,闹的人尽皆知了,你才满意了是不是!”
旁边的李氏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沈首辅?四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白同春站了起来,看着李氏道:“你自问你的好儿子去,看她有没有脸说出口。”
说着白同春又指着白玉安道:“这回你上京,马上从那院子里搬出去!银子不够,我给你拨些银子,这回务必将含锦一起带上去。”
“等你伤好了,成了亲再上京!”
白同春说完,袖子一拂就转身往外走去。
白玉安看着父亲的背影呆了呆,手指头收紧,又垂下眼看着地面发呆。
旁边的李氏看着白同春出去的背影,不由坐到白玉安的身边小声问:“四郎,你同母亲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