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张炎与顾依依也有些同病相怜,相似之处,两人往后过在一起也是好事。
白玉安也看出张炎对顾依依的意思,见他路上尽力的照顾着顾依依,对顾海清也丝毫没有嫌弃。
给她们找个安身的地方也并不是难事。
白玉安对着顾依依道:“我在沭阳郊外有一处庄子,小时候父亲送给我去那儿静心读书的。”
“那里隔些日子就有人去打扫,回去了我将你们送去那里。”
“那庄子四周是竹林,你自砍了去用来种些蔬果。”
说着白玉安又看向张炎道:“那庄子离县里不远,张大哥可以在县里找些活计做,你要找不着活干,就去打听白府找我,我让人给你找找。”
张炎看着白玉安温和的面目,莲花灿灿,温声细语如沐春风,眼里的防备早已散去,手指捏在一起有些局促,嘴唇动了半天才道:“谢谢白大人。”
白玉安便笑道:“往后你不必这样称呼我,叫我玉安便是,我在沭阳也只呆一月就要回,你要找我就快些,免得到时候我不在。”
白玉安又看向顾依依:“待会儿我先送你们去庄子去,庄子里一应的东西应该都在的,你们且收拾收拾,就能住人了。”
顾依依咬着唇畔,低头看着地面,半天才闷声道:“谢谢。”
白玉安瞧顾依依这样子,又看向她绞在袖口上的指尖,心里大约能猜到顾依依的心情,也不再开口。
她只想顾依依能明白她的心意,不要觉得她是施舍就万幸了。
因为中途休息了两夜,到了沭阳时,已是第十天了。
到了城里,白玉安先去了白元庆的书院,叫顾依依他们先等着,自己就抱着长景下了马车。
白元庆不在,书院的门是关着的,白玉安敲着门上的铜环好几次,里面才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谁呀。”
接着门被打开,白玉安抱着长景站在门口,看着打开的门内站着的妇人,见着她一脸惊愕,不由笑眯眯道:“四堂嫂不认得我了?”
怀里的长景也朝着对面的林氏伸出两只小手:“娘亲。”
林氏还是呆呆的看着白玉安,两年不见,面前的人更加光华夺目,仅仅只是满脸笑意的站在那处,却湛湛如美玉一样让她移不开眼。
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接过长景,又忙对白玉安堆起笑:“玉安变了。”
白玉安上下看了眼自己,不解的问:“哪里变了?”
林氏笑了笑:“比以前高了些。”
白玉安无奈:“堂嫂也会说玩笑话了。”
林氏笑着招呼白玉安进去:“玉安,进去坐坐吧,堂嫂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
白玉安摆摆手:“我还没回家见过父母亲呢。”
“要先回去拜见了再说。”
林氏笑起来:“这倒也是。”
说着林氏朝着后面喊:“容湘,容眉,你们十一堂叔来了。”
这话才落下去,没一会儿里头就跑出来三个丫头,最大的不过也才十二三岁,出来看见白玉安,全都围在了她的身边,都仰着小脸儿往白玉安脸上瞧。
既欢喜想要接近,又怯生生的站在一边。
容眉是最大的,也是胆子最大的,一下就扯住白玉安的袖子:“神仙叔叔,你去跟我下棋好不好?”
白玉安笑道:“现在堂叔叔还没空闲,等过几日你来找我,我定然陪你。”
书院离白府也并不是很远,不过隔着两条街。
白容眉听了伸出手掌:“那你可要说话算话,等我来找你。”
白玉安配合着和她击掌,其他两个小丫头见了也不甘示弱,纷纷伸出手要与白玉安碰手掌。
白玉安应付完这几个小丫头又对林氏道:“堂嫂,我因着假期提前带长景回了,堂兄现在应该是考完了的,也不知等不等放榜,应该会寄信回来。”
林氏点点头,又朝着白玉安道:“我夫君和长景在你那儿,麻烦你了。”
白玉安笑道:“平日里我一个人住,堂兄带长景来才好,我那儿也热闹多了。”
就这般又寒暄几句,白玉安才告辞。
临走时衣裳下摆又被容湘小丫头紧紧拽住,乌溜溜的大眼就朝着白玉安释放出期盼的眼神。
白玉安一愣下就懂了,忙弯腰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发:“堂叔叔来的时候忘了带东西了,下回你和你姐姐们过来找我,我给你们买。”
几个小丫头听了这才高兴起来。
上到马车上,顾依依看着白玉安,眼里有些不安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白玉安笑道:“我先带你们去庄子后再回去。”
顾依依嗯了一声,又松了口气。
马车很快到了庄子,白玉安跳下马车,带着顾依依几人往里面走。
这些年这庄子里外还是干净的,四周种满了竹林和花树。
院子里只有一处三间房宽的三层阁楼,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