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老实温和的白元庆,在这一刻竟觉得有些陌生。
春桃走到白玉安的身边皱眉:“元庆公子怎么又生这么大的气?”
她看向白玉安:“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玉安沉默的摇摇头,转身往回走。
早上用饭时白元庆也没有出来,长景在外头哭着找爹爹也不管。
白玉安将长景抱过来哄着,又叫王嬷嬷给白元庆送饭去屋子里。
没一会儿王嬷嬷为难的过来:“大人,老奴在外面叫了好几声了,里面就是说不用,听着像是不耐烦。”
白玉安看着王嬷嬷手里的碗,没多说什么,点点头沉默的吃菜。
王嬷嬷看着白玉安:“那大人,这饭还送不送?”
白玉安这才道:“放去厨房热着吧,我待会儿送去。”
王嬷嬷这才点头退了下去。
我就是恨你
上午白元庆也没有开门,白玉安站在门外,低声劝了两句里头也没应。
白玉安亦烦恼,不明白明堂兄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想不通。
阿桃站在白玉安的身边也去劝,那门也依旧关的死死的。
阿桃忍不住对着白玉安小声道:“元庆公子怎么瞧着跟小孩子耍脾气似的。”
白玉安叹息,可不是耍脾气么。
转入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一脚就要踏进金銮殿,生生扯了回来,想不通就进死胡同了。
再多说无用,堂兄自己想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只会越陷越深。
白玉安转身,将手里的碗递给王嬷嬷,叫阿桃回去收拾东西。
长景扯着白玉安的衣摆,仰着头好奇的问白玉安:“堂叔叔,爹爹为什么不出来?”
白玉安弯腰将长景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脸低声道:“你爹爹在看书呢。”
长景这才两只小手环住了白玉安的脖子上,脸上重新露出了笑:“那我不去打扰爹爹了。”
白玉安笑了笑,抱着长景进屋。
屋子内阿桃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白玉安的东西本也不多,但就是这两年屯的书有些多了。
还有那画缸里的画与书法,阿桃看向坐在椅子上抱着长景看书的白玉安问:“公子,那些书还带不带走?”
“字画也有些多。”
白玉安就轻飘飘道:“不带。”
阿桃又舍不得了:“那些书可是花了公子好些俸禄买的,那些字画也是公子费了心思写的。”
“这回回去了可能不回了,放在这儿多可惜。”
白玉安这才放了书看向阿桃:“这回我回去,带的东西太多,难免让人生疑,你只带几身衣裳和银钱便够了,其他的都留在这儿。”
“况且那些书我都已看过,字画随时都能画,也没那么值钱。”
白玉安想着,要是全都带走了,沈珏定然是能察觉出不对的。
阿桃一愣,问道:“那剩下的东西怎么办?”
白玉安就淡淡道:“放在这儿就是,该处理时自然有人处理。”
阿桃还是舍不得:“那干脆将这些字画拿给如意吧,让她拿去卖了也能换些银子。”
“这些书也可以给高公子和温公子拿去。”
白玉安一听,微微坐起了身:“可千万不能如此,你这样做,不就是告诉别人我不回来了么。”
“你只管简单收拾些东西,衣裳也只带三两件便是。”
“东西带太多回去,父亲也该生疑了。”
阿桃这才听了话,忙活着去收拾,收拾完了,一个箱子都没有装满。
白玉安又对阿桃道:“你的东西呢?收拾好了一起放。”
阿桃这才又去收拾。
那点东西收拾也要不了多久,白玉安坐在屋内教着长景写字,看着窗外日头洒进来,难得有些暖洋洋的。
中午用饭的时候白元庆依旧没出来,白玉安站在门口低声道:“堂兄,明日就要考试了,你不用饭,怎么有力气?”
里头这才传来白元庆气急败坏的声音:“那也不必你管。”
又传来一声冷哼:“总之你也不想让我高中。”
白玉安当真无奈:“堂兄何必说这样的话来生分你我的关系?”
“便不说那考题泄露还是多大的罪,便是堂兄若凭着真才实学高中,往后在官场上不是更能坦然么?”
“你收了张仁安的题目,堂兄就这么确定哪一天他不会拿这事来要挟你么?”
里头的白元庆听罢冷哼:“我在京城这么些天,讨好与这些当官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个欣赏我才能的,想要助我青云直上,你倒好,生生断了我往上爬的路。”
说着白元庆更加愤恨:“我现在倒是看清了你是什么人,你也不必与我多说,你我之间也无话可说。”
白玉安吐出一口气,低声问:“那堂兄觉得我是什么人?”
白元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