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辆林肯……”
温函连忙道,“我马上叫司机从我家开过来,送给祝小姐。”
“不用了,”池景行淡淡道,“折现就行,支票。”
温函一怔,随即马上点头。t
“行、行、行,我现在就去写。”
一旁的公子哥们和女伴面面相觑,唯有山茶站在一旁,愤愤地掐了掐掌心。
大腿处的伤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到现在都还疼得走不了路。
也因为这个伤,她没能参加得了比赛。
搞得她今天什么也没捞到!
……
半小时后,有山庄的服务员将饭菜送进了包房。
“祝小姐,这是温少爷特意吩咐的,您胃炎发作,为您特意熬制了养胃的粥和参汤,还有一些清淡的肉食小菜,您慢慢享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叫我,我在门口等着。”
祝鸢从床上坐起来,“谢谢啊。”
“不客气。”
祝鸢看着满满一桌的十几个菜,有些为难。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却又不想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犹豫之间,门再次被打开。
池景行走进来,眼神掠过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看向她。
“怎么?祝小姐还没消气?不肯吃饭?”
:请客
他的语气里有难得的揶揄,似是调侃,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莫名的玩味。
祝鸢知道,在池景行眼里,她就是要钱不要命。
她摇了摇头,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揉了揉,语气柔软可怜。
“没什么胃口,胃疼。”
朗姆酒性烈,后劲强,祝鸢只觉得胃里火辣辣地不舒服,什么也吃不下。
池景行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半晌,才拿出一张支票来。
面额一百万。
祝鸢一怔。
“直接折现,免得到时候祝小姐又要去咨询二手市场,省得麻烦。”
池景行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看得祝鸢心里有些发毛。
他怎么知道她要卖车?
祝鸢皱了皱眉,到底心虚,微微垂着头,没有说话。
池景行嗤笑一声,拉过祝鸢的手腕,将手里的支票放进了她的手里。
他忽的俯下身来,温热的唇畔蓦地贴在祝鸢的耳垂,惹得她一阵激灵。
“祝小姐这个周末赚得盆满钵满,可要请客吃饭才好。”
祝鸢抬起眼望着他,“池少想吃什么?”
池景行眯了眯眼,“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祝鸢还没来得及说话,池景行宽厚的手掌环住她的腰身,将她转了个弯。
祝鸢背对着他,身后的目光如芒在背,让她有些紧张。
而池景行只是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深深地埋入祝鸢的颈窝,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之间。
祝鸢握住了池景行握在她腰身上的手掌,指尖细细地缠绕上去,摩砂片刻。
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动情,就在祝鸢以为他要更进一步时,空气中传来一阵突兀的振动声。
池景行的动作顿了顿,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原本有些意乱情迷的眼神瞬间褪去,变得有些阴冷。
他松开祝鸢,信步走向阳台。
苏梨的声音依然婉转柔情,透出丝丝魅惑来。
“阿景,你在干嘛?”
池景行默了半晌才开口,“什么事?”
“阿景总是对我这么冷淡的话,我会伤心的。”
说着伤心,苏梨的声音却带着明显上扬的轻挑语气。
微弱的电流声从手机抵达他的耳道,一片静默之中,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苏梨又轻轻地笑了笑。
“阿景,我只是突然很想你。”
他冷冷开口,“大嫂是打算红杏出墙吗?”
苏梨叹了口气,“阿景,你还在恨我。”
池景行的某种一片清冷,静谧深邃,无一丝波澜。
“想多了,恨一个人,很浪费我的时间。”他淡淡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大嫂。”
他咬重了最后两个字,随后挂断电话。
良久,他默然转身,便看见了站在房内,一身清冷地看着他的祝鸢。
明明有七八分相似的容颜,祝鸢的气质却和苏梨迥然不同。
但已经足够让他迁怒。
他冷冷走出去,扯了扯领带。
“明天一早回去,池氏集团的员工不允许在外兼职,祝小姐手里的钱想必已经够用一段时间了。”
祝鸢明白他的意思。
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抬脚走出了房间。
祝鸢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支票,想了半晌,还是坐下来,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
她要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