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点头,“在。”
池景行便不再说话,起身离开。
祝鸢和陈明恩约好了在帝豪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过程中,时麦又给她打了通电话。
“池景行还在吗?”
“走了,”祝鸢道,“我在等他的秘书,昨天我请他帮我找工作了。”
即便祝鸢看不见,时麦还是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对对对,我那几个狐朋狗友找的工作肯定比不上池景行的靠谱,话说,你和他现在算什么关系啊?”时麦有些兴奋,“男女朋友?地下情人?”
祝鸢想了想,“都不是吧。”
交易关系而已。
她也从来没有愚蠢到开口去问,她到底算什么。
何必自取其辱。
时麦不由得感慨,“鸢鸢,你这两年看得通透了很多啊。”
祝鸢苦笑一声。
在监狱那种日日夜夜都见不到光的地方,许多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比如爱情,比如真心。
但也有很多事情变得格外重要。
比如金钱,比如亲人。
她正发着呆,一个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上层精英,身上带着一种她有些熟悉的气质。
那是常年待在池景行身边,耳濡目染的气质。
男人半站起身,微微前倾。
“祝小姐,我是池少的助理,陈明恩。”
祝鸢礼貌笑道,“陈先生,久仰大名。”
陈明恩浅浅一笑,“彼此彼此。”
:回礼
陈明恩例行询问了一些关于祝鸢的个人情况,在电脑上敲了一阵后,合上电脑。
“手续应该在明天下午之前办好,祝小姐,后天入职池氏集团,您方便吗?t”
祝鸢心下一怔。
她以为池景行帮她的忙,只是把她安排进池氏旗下的某个小公司,没想到会直接让她进入总部。
陈明恩看出她的顾虑,笑道,“池少早在之前就调取过您的简历,您无论是学历还是专业技能都足以匹配公司的招聘要求,大可放心。”
“对了,”不等祝鸢回答,陈明恩从身侧拿出几个爱马仕包装袋,放在桌面上,“这是池少吩咐我买给祝小姐的礼物,祝您入职愉快。”
-
咖啡厅外,贺屿站在对面的大街上,神色不明地注视着这一幕。
他当然认识陈明恩,只是他没有想到,祝鸢和池景行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让陈明恩亲自接待的程度了。
他眼睁睁看着两人说话,回过头来,却见到不远处,霍与川正坐在车里,半降车窗,冷冷地看着他。
贺屿怔了一下,随后扯了扯嘴角,走过去,站在霍与川面前。
霍与川的视线冷冷的,就是不说一句话。
贺屿眯了眯眼,“霍与川,你不要妄想打祝鸢的主意,她曾经是我的,即便现在不是,也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霍与川还是不说话,从车窗里扔出来一个烟蒂。
随后发动引擎,直直朝前方开去。
贺屿原本还把手肘搭在他的车上,霍与川这么一开车,他来不及躲,差点被车带跑,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坐在马路上!
后方来车不停按着喇叭,贺屿连滚带爬地爬上人行道,车主也后怕地降下车窗骂他。
“找死啊你!大白天的趟马路上,你怎么不直接趟太平间里!”
贺屿惊魂未定,等反应过来时,才用拳头重重砸在地上。
迟早有一天,祝鸢会重新回到她身边,她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会嫌弃她经历过的黑暗和沼泽,只有他愿意无条件地接纳她……
迟早有一天……
贺屿的眼睛有些泛红。
迟早有一天……他还能再拥有她,一定可以——!
马路对面的咖啡厅内,祝鸢亲眼目睹了前因后果,看着贺屿狼狈的模样,只觉得痛快。
她站起身离开,等贺屿再看过去时,店里已经没有了祝鸢和陈明恩的身影。
次日傍晚,霍与川接到了祝鸢的电话,她要辞职。
他了然,“我会让徐伟把工资结给你。”
祝鸢没有拒绝,“谢谢。”
“有空一起吃个饭吗?就当给你践行了。”
祝鸢想了想,“就在音色吧,我请你喝酒。”
霍与川笑,“好。”
她不怕在音色遇见池景行,听陈明恩说,那天从帝豪离开后,他就出差去了别的城市。
祝鸢叫上了时麦,两个人来到音色,海市的夜生活如约而至。
时麦手里提着两个香奈儿的袋子,入座以后便递给了祝鸢。
里面是一套小香风套装,以及一双黑色镶钻高跟鞋。
“我妈从巴黎秀场刚提回来的,我都没舍得穿呢,”时麦冲她眨眨眼,“你明天第一天上班,穿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