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族……”希尔倒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喜欢用自己制作失败的炼金药剂对付同族……毒药和迷药，牧师大部分都是能解除的。”

塞伦涅‘诶～’了一声，比起不死族用了什么奇怪的元素类药剂，她更喜欢希尔的说法，“失败的药剂还能做这个？”

“唔……”莎尔回想着说，“我想起来了，当初元素界就出过一次这样的事，一位元素亲王的领地被不知道哪个大法师当成了垃圾桶，丢了大量的失败品。

然后那个领地现在还没有元素敢过去……连那位火元素亲王都湮灭了。”

“唉……”塞伦涅突然叹了口气，然后她也没等人问……月之少女很明白，眼前这俩都不会给她捧场，只能自己继续说，“可惜了，没有啥危机感，艾德娜就还只是艾德娜。”

“着什么急。”莎尔语气平淡地说。

塞伦涅不满地喊着：“无冬城都炸了！她怎么还不着急？”

希尔转头看着北方那座狂野喷发的大火山：“哈贝尔家族，可真狠啊！”

“都和恶魔合作了，你还指望他们有什么人性吗？”塞伦涅尖刻地说，“幸好无冬森林还算大，那些灰尘没飞到你的领地。”

让希尔很熟悉的操作

希尔微微摇摇头，历史上的无冬城人，因为背负了提尔的血债……坑掉了提尔的半个正义骑士团，导致这位正义之神直接和海姆同归于尽……所以即使被哈贝尔家族召唤恶魔制造出的火山爆发全部坑杀，也没有谁会为他们的全军覆没，鸡犬不留伸张正义。

就连正义三神中的滥好人受难之神伊尔马特都没有选择派信徒去帮忙那些悲惨的无冬城幸存者，就更别提会有人为他们复仇了。

只不过是当时剑湾这些强大城市……无论是深水城，还是路斯坎，甚至稍微远一点的博德之门和烛堡都被‘强大’的海盗们全灭了，那位受难之神的信徒一直在四处奔波才让人没那么关注。

但他宁可派选民去帮助从来没有信奉过他的卡林珊人，也没有对那些正在向他求助的无冬城难民伸过一次援手，包括那些悲惨的孩子。

这种做法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无冬城的那些暴民可是将提尔害死的起因，身为提尔的从神，最忠诚的追随者，受难之神唯一能做到的竟然只是不理他们的求助……但对于这位对孩子充满了保护欲，总是同情怜悯帮助受难者的伊尔马特来说，这是他唯一一次让自己内心的憎恨占在了自己坚守的神圣职责的上风。

再加上满心不甘接手了提尔职责的托姆……他甚至不得不为此牺牲了和红骑士之间的暧昧感情。

无论外界有多少传闻，但正义三神的另外两位的确更愿意追随在提尔身侧……他们本来就是因为被提尔感动才追随了正义。

这其实也是无冬城到了最后，几乎没有任何人活到法术瘟疫结束以后的原因，抛弃了正义选择黑暗的人很多，但为了自己的私欲，直接坑死了正义之神的，多元宇宙都挺罕见，估计独此一家。

但这一次，哈贝尔家族可是真的做了孽……无冬城最大的罪孽因为希尔的横插一手可并没有触犯。

而且，海姆的信徒可还在无冬城呢！

这一回，可没有一个怒火中烧的提尔抓着护短又偏执的海姆一起死了。

如果说，正义之神那两位从神只是无情地放弃了那些暴民和他们的后裔的话，那位守护之神绝对能做的更绝。

以海姆的性格，即使不能进入托瑞尔，他应该也会直接蹲在冥河入口，将这些害死自己忠诚信徒的家伙的灵魂抓出来碾碎。

希尔是真的没想到，面对这样的局面，哈贝尔家族竟然还敢献祭他们的生命召唤恶魔。

否则的话，他虽然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也会稍微提醒一下竖琴手。

但哈贝尔家族敢做的这么绝，估计也没谁想得到吧？

毕竟他们和恶魔领主有瓜葛的事情，这两年其实也传出去了……竖琴手在阿格莱亚城的那些人就不可能不知道。

但在托瑞尔，和恶魔有关系的人多了……基本上这些家伙搞恶魔献祭也顶多弄个小城镇，恶魔信徒也没那么傻，除非能保证自己能被深渊接纳，否则的话，死了也得进入晶壁当漫游者。

无冬城这种规模的实属罕见。

他忍不住开口问那两位看起来完全不在意一座曾经辉煌过的城市彻底湮灭的女神：“哈贝尔家族为什么敢这么做？

且不说罪孽不罪孽的问题，就当他们变成了恶魔信徒好了，但海姆……”

“这只能证明他们快要控制不住那个恶魔领主了。”莎尔语气轻柔，但听到的人都能感到那种淡淡的嘲讽，“邪恶神器从来都是有副作用的……除非使用者能够彻底压制他们。

即使只是借用，但时间长了，离开原来主人太久，他们也会给这些使用自己的家伙一点教训，好换取更多的祭祀品。

要知道，当年抓住六指的巫后，力量可和六指差不了多少，但只因为恶魔领主能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