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要干架的话,到时候又是我们这些下面的人遭殃。”
他越说越忧心忡忡,一脸疲惫重重吁了口气,高大身躯随逐渐耷拉的脑袋弯曲下来,整个人在消沉的醉意中摇摇晃晃,在你看来就像是身负重担,还不得不一直把它背在肩上努力前行的艰辛模样。
总觉得那形象微妙地与某人有所重合,你下意识伸出双手扶住他,温声劝慰道:“阿伏兔先生,您看起来已经很累了。现在再怎么操心那些也无济于事,今夜先好好休息一下如何?”
——关键情报已经搞到手,该找机会逃跑了,接下来只要等药起作用……
然而迷药似乎并未如预期般迅速生效,阿伏兔虽喝得有些醉,但他的眼神仍然闪烁着未完全失去意识的光芒。你心中估摸这或许与他的夜兔族体质有关,对各种药物的抗性天生要比常人更强。
“我还不困,请给我再斟一杯吧。”面对你的建议,他却不愿就此从美酒与美人构筑的温柔乡中离开,反而主动将空杯递给你。
“是……”在他的视线下无法再动手脚,你只得顺从地端起酒壶倾倒酒液,以免引起对方警觉。
“说起来,刚才一直是我在讲自己的事啊。”阿伏兔突然发现这个事实,放下酒杯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泛起隐秘情愫的双眸感兴趣地望向你,“阿恋小姐,你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烦恼吗?有什么想跟我抱怨的,也可以不要犹豫地讲出来哦?”
“诶,您问妾身吗?”忽然间与他四目相对,你先是愣了愣,讶异于这宇宙海贼居然会对一介游女如此真诚,但很快便恢复镇定,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低下头缓缓开口编造谎言,“其实,妾身小时候的生活还算幸福,父母双全,家境殷实。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一切……某一天,一群歹人闯进家中,他们不仅杀害了父母,还将妾身掳走卖到吉原。从此妾身便在这里无依无靠,只能用这双手和这把叁味线来谋生。”
讲述到动情之处,你故意挤出几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衣袖遮掩半张面容,声音也变得恸哭哽咽起来。
阿伏兔听闻你的悲惨身世,忍不住伸出手,怜爱摸摸你的头,轻拍几下以示安慰:“你真是个坚强的女人啊……相比之下,我那些所谓的烦恼都不值一提了。”
“哪有,您经常在战场上跟随团长出生入死,还要做那么多麻烦的善后工作,妾身能够感同身受地明白,您活着有多不容易。”你装模作样拭干泪珠,抬起头对他莞尔一笑,坦然道,“阿伏兔先生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今天非常感谢您出手相救。”
——至少这两句是真心话。
烛火微动,映照着屏风上相对而坐两人的影子,酒精的气味愈发浓烈,熏得阿伏兔的理智渐渐模糊。他愣神看着那不知为何变得突然真实和动人许多的笑颜,内心蓦然涌现将周身包裹的暖意,眼光也越来越炽热。
“真美啊……”他哑着嗓呢喃,不知不觉间朝前方探出手。
即便知道这里是吉原,与游女共度春宵终究不过是一枕黄粱,而在这样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女人面前,却依旧无法抗拒那股原始冲动。
但他到底是个居无定所的海贼,一个孤独在宇宙中四处漂浮的游魂,因此只需这一夜正好——
回过神来时,阿伏兔已将你一把推倒在地。你挣扎身体想要起身,奈何完全敌不过他的力气。
“阿伏兔先生,请您冷静一下,妾身只是个艺妓不能接客!”你心中闪过慌乱,不断暗自祈祷药效赶快发挥作用,同时试着用言语分散他的注意力。
“即便是我也不行?明明之前一口一个恩人叫得那么亲热……呐,就算是为了报恩,陪我这一晚总可以吧?”可他完全不上钩,反而微微扬起嘴角,低头埋在你耳畔调笑,低沉的声音满是成熟的磁性魅力,下巴上的胡茬贴近你颈侧裸露的雪白肌肤亲密厮磨,激得你敏感的腰际本能泛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不行——!”你倒抽一口凉气,在他的猛烈攻势下不耐扭了扭身子,双手牢牢抵在他胸口,不依不挠地想办法周旋,“这不是报恩的问题啊!按照吉原的规矩,妾身绝对不能和客人做这种事,让老板知道的话……”
“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即便是第一次也不会很痛哦?”见你有了反应而更加兴奋,阿伏兔已经听不进任何劝阻,左手顺着曲线下滑至你乱动的腰轻松将它固定,右手抓住你的衣领,“阿恋小姐,别忘了我是春雨的人,你老板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等等……!”
在你的惊呼声中,松垮的衣领被他用力向外扯开,暴露出完整的一截印着醒目疤痕的左肩。
“咦?这道伤是——”
阿伏兔呆呆盯着那道红樱留下来的伤疤,陷入片刻困惑,刚想问些什么时,却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随即慢慢闭上眼,沉重的脑袋瞬间砸下来落在你肩头。
——说起来她身上,尽管被脂粉和香水掩盖了不少,但那果然是血的味道吧……?
临